界面新聞記者 | 查沁君

自上市后一向低調的粉筆（02469.HK），近日因股價暴跌、CEO張小龍暗諷高領資本張磊被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

背后導火索在于6月20日粉筆進入解禁期，股票遭拋售引發股價大跌。僅6月20日-23日的三個交易日，粉筆股價下跌超57%。截至6月30日，粉筆股價上漲13.23%至4.45元/股，但較今年以來的最高點15.04元/股，仍跌去七成。

作為線上公考培訓行業龍頭，粉筆股價能否回到發行價以上、后續成長性如何等問題備受關注。事實上，刨除解禁期等因素，自“雙減”后，資本對教育領域的投資就一直持謹慎態度，即使是大熱的公考職教賽道也未能幸免。公考龍頭中公教育（002607.SZ）股價也從“雙減”前高點43.58元/股一路跌到如今不足5元/股。

據國家公務員局1月初消息，2023年國考共有194.8萬考生考前進行了報名確認、152.5萬人實際參加考試，創歷史新高，參考率約為78.3%，參加考試人數與錄用計劃數之比約為41 : 1。

“（報考）人數多不意味付費變多，考編行業具備投機性特點，季節性也很強，在進入面試后培訓意愿才比較強烈。”近日，就投資者關心的當前公考行業的發展前景、行業參培率、付費意愿、行業規模等問題，粉筆對界面教育回應稱。

該公司認為，公考面試參培率的提升空間不大，筆試參培率這些年在穩步提升，行業進入到價格競爭階段。

“我們過去三年沒漲價，價格略高于同行，不會跟風降價。在產品品質提升的基礎上，可能還會提價，但目前還沒有到靠提價獲取主要成長性的階段。”粉筆稱。

據粉筆統計，每年參考的應屆生及往屆生約2000萬余人，參培率超20%。其中愿意花幾千塊或以上參加公考培訓的考生約270萬-280萬人，60%-70%的應屆生會嘗試考編，沒考上的過一兩年還會嘗試。

據該公司后臺數據顯示，今年4000元以上的高客單價產品和低客單價產品銷售增長都很快，中部數百元的產品購課人數變少。這一數據或可以理解為，只是嘗試一下及有強烈需求考上的人數都在增多。

中長期來看，粉筆認為，行業不會有太大下降，但也不會有爆發增長，整體呈緩慢的穩定增長。尤其受到經濟環境及行業競爭格局影響，客單價可能還將略有下降，整個行業規模大約接近400億元。

過去，公考培訓行業通過協議班等方式提升高客單價參培率，但同時導致了一系列問題，如退費率高、退費速度慢導致學員投訴等。

中公教育是行業內最早探索協議班模式的公司，此舉為其帶來龐大的用戶群和領先的市占率，但在過去三年，其業績受到外部疫情及協議班負面影響的擴大，中公教育已全部取消高收高退的課程，大幅降低協議班課程占比。粉筆也于2021下半年開始大幅減少筆試合同課程。

“筆試的參培人數天花板是500萬人，粉筆的天花板在200萬，我們希望達到30%市占率，但需要在教學質量和財務指標健康的情況下去完成這個目標。”粉筆回應稱,“并不是舍不得市場投入，而是招錄人數不會提升，如果短期內招生太多，師資跟不上導致口碑和通過率會下降，線下下沉又進一步影響財務模型，我們在2022年是恢復階段。”

為了擴大市場版圖，線上起家的粉筆曾一度猛攻線下，截至2022年6月30日，其線下業務覆蓋中國31個省份的220多個城市。但線下成本高、運營模式重、在疫情的影響下，其不得不縮減線下中心及人員數量。

粉筆表示，未來線下將保留省會和中心城市網點，為考前沖刺課和自律性較低的全職備考學生準備。對于縣城、偏遠地區，采用“學生平時在線上學習，考試公告之后線下班預報名”的模式。

其認為，從行業中長期看，公考筆試階段約70%-80%的線下培訓將轉到線上，因為筆試是知識性比較強的學習，面試培訓則長期在線下。未來400億元的市場，線上占六到七成，線下占三至四成。

粉筆透露，行業年薪超50萬元的老師70%來自該公司。

粉筆今年在AI領域預算是4000萬元，目前投入不到一半。ChatGPT4爆火后，粉筆測試發現部分答疑老師可以被技術替代，但目前不確定新技術能多大程度來替代答疑。

談及公務員考試培訓未來格局，粉筆表示，過去有一段時間行業市場集中占有率很高，但現在線下的格局因為中公讓出市場從而變得分散很多，華圖享受了其中一部分，未來會逐步恢復到相對集中狀態，但不會到前二名占領率達80%-90%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