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壹覽商業 林子

編輯|薛向

5月10日，格力前董事長秘書孟羽童被格力高調宣布已離開公司。孟和格力結緣于《初入職場的我們》這檔職場類綜藝節目，在獲得董明珠賞識后，孟羽童入職格力先后從事董秘、主播和市場營銷的工作。在入職的1年10個月內，孟和格力互為流量，多次引起全網關注。

如今，孟高調離職，董明珠又和創業導師張琦度起了流量蜜月，再度回看董明珠當初“要把孟羽童培養成第二個董明珠”這句話，究竟是搏流量的噱頭，還是真正的培養和傳承？

01 董明珠和“第二個董明珠”

孟羽童本人是浙江大學2017級本科畢業生，本科期間先后榮獲浙江省第十六屆挑戰杯大學生競賽一等獎和建行杯互聯網+大學生創新創業大賽銀獎，中學畢業于石家莊外國語集團并保送至浙大，民族舞達十級水準。

《初入職場的我們》并非孟羽童的綜藝首秀。早在大學期間，她就相繼參加了《一站到底》和《神奇的漢字第二季》，并簽約MCN機構無憂傳媒。

2021年7月6日，《初入職場的我們》收官，孟羽童獲轉正名額，董明珠盛贊孟羽童符合接班人標準。孟羽童最終由實習生轉正，成為珠海格力電器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董明珠的秘書。

2021年雙十一前，孟羽童職場跳舞視頻被格力高調推出。董明珠對外稱，希望孟羽童能在她身邊，將孟羽童培養成未來第二個董明珠。雙十一當天，孟羽童就和董明珠一起參加活動引發的網絡熱議作出回應，稱自己現在的能力完全達不到職位的高度。

2021年11月25日，“明珠羽童精選”抖音賬號被格力注冊。該賬號的頭像為董明珠與孟羽童的合照，賬號認證為“格力電子商務有限公司”，與該賬號綁定的還有名為“GREE格力小家電旗艦店”的店鋪，共發布了包括空氣凈化器、電飯煲在內的19件商品。隨后，有網友評論“果然開始帶貨了”，該抖音號回應，“美女帶貨誰不愛呢”。

2022年5月初，有網絡爆料稱，孟羽童被格力解雇，解雇原因為直播帶貨能力差。同時，孟羽童的個人社交賬號停更41天。對此，孟羽童在5月2日在社交平臺發布視頻，并在評論中側面回應被解雇，稱自己在“老老實實打工”。

4月1日，董明珠直播首秀的搭檔已變為創業導師張琦，而孟羽童在小紅書上的賬號已在播放她為其他公司的產品做的創意廣告，無格力相關的內容。

4月7日，董明珠稱孟羽童不再當她的秘書，并表示相比秘書工作，孟羽童更熱愛直播工作。而當天，孟羽童發微博稱，自己在從事格力的市場營銷相關工作，董明珠讓她好好努力，要經常向董匯報。

5月10日，格力直播間刪除孟羽童視頻，并將賬號更名為“格力明珠精選”。格力對外宣稱，孟羽童已離職，人員流動很正常。

被宣布離職當天，孟羽童在社交媒體平臺發布“靠別人永遠不如靠自己”一言。隨后，孟羽童悄悄將該言論刪除。

5月11日，孟羽童在網絡上發視頻回應，自己“靠別人永遠不如靠自己”的言論與格力無關，自己很感謝董明珠和格力的賞識，自己下一步將繼續學習，攻讀碩士。

在2021年就有業內人士分析，孟羽童在輿論影響力和粉絲基數上，可媲美主流直播。對格力而言，用一個22歲的年輕網紅來當直播，顯然比董明珠本人的業余帶貨更合適。

針對董明珠和格力對孟羽童的強推，當當網創始人李國慶也早在2021年就在直播中直言，董明珠揚言要把自己的女秘書培養成第二個董明珠，這一看就是炒作，目的就是為了直播帶貨，要自己孵化網紅。

02 董明珠和張琦，誰拿下了誰？

張琦堪稱當下最紅的商業講師，在抖音上，賬號“張琦商業教育”擁有539.7萬粉絲，自稱擁有18年民營企業培訓咨詢經驗。董明珠也稱，看過張琦的視頻，覺得講的很好。

董明珠和張琦的熱絡，開始于今年的2月份。張琦當時作為中國十大品牌女性受邀到格力總部參觀，座談會后，董明珠和十大品牌女性們一起逛街買衣服。

在逛街坐車途中，董明珠和張琦共乘一輛車，買衣服時，兩人更是頻繁互動，張琦成為當場的C位。當天張琦在現場開放直播，當直播間人數達到5萬時，董明珠進入直播間和粉絲互動，期間格力廣告被巧妙插入。

隨后，董明珠進入張琦日常直播間，與粉絲做經濟發展相關的分享，句句不離格力。4月1日，張琦進入格力直播間，成為董明珠今年直播首秀的搭檔。

與張琦一樣想和董明珠合作的，還有麻六記的創始人張蘭。網傳同時受邀作為十大品牌女性參觀格力總部時，張蘭就打算現場開直播蹭一蹭董明珠的流量，但被拒絕。隨后，張蘭的抖音置頂視頻一度曾是參觀座談會期間張董二人的互動。

拒絕張蘭，選擇和張琦合作，除了兩者在性格和為人處世上的差異外，董明珠似乎更看重兩者背后的受眾人群，更關注自身的帶貨效果。張琦的直播間受眾多為中小型企業主和創業者，而張蘭的粉絲則多為日消費品的客群。

董明珠和張琦兩人在相處中，張琦表現的謙卑和順，董明珠表現得如溫柔型鄰家大姐姐。關于兩人的合作，部分網友認為，張琦不應與董明珠走太近，否則容易分道揚鑣。

03 格力：已過“拐點”

5月4日，格力電器在五一小長假后的首個交易日開盤即跌停，跌幅超過9.96%，市值蒸發超200億。這背后反映著市場對格力不及預期的業績和分紅的失望。

2022年財報顯示，格力電器實現營業總收入1901.51 億元，同比增長0.26%，實現歸屬于母公司凈利潤 245.07 億元，同比增長 6.26%。

空調的營收在當下依舊占據著格力營收的大頭。

財報顯示，2021年，格力空調營收占了總營收的70.11%，為1317.13億元，同比增速為13.96%。而2022年暖通空調業務營收1348.59億元，同比增長2.39%，毛利率32.44%，同比增長1.21%，增速掉了10%以上。

作為行業頭部友商，2021年美的空調收入為1419億元，同比增長17%，而2022年，美的空調業務營收1506.35億元，同比增長為6.17%，業務營收增速經過一年也掉了10%。

受困于房地產的不景氣，買房的人少了，裝空調的人自然也少了。美的董事長方洪波曾在2021年年底預測，未來三年將是行業寒冬，因此美的在2022年就啟動了較大規模裁員。

在格力和美的業績下行時，海信的空調業務卻在逆勢增長。海信2022年財報顯示，公司營業收入達到741.15億元，同比增長9.7%，其中空調業務增長13.48%。

除了空調業務，格力其他的業務都沒有太大亮點。2022年格力財報顯示，格力生活電器營收45.68億元，同比減少6.43%，智能裝備業務智能裝備營收4.32億元，同比下滑49.63%，工業制品營收75.99億元，同比增長137.88%，但奈體量較小。

2022年，格力鈦（珠海銀隆新能源）凈虧損達到了19億元，也給了力挺它的董小姐不小的壓力。

2016年，董明珠力排董事會反對，自己個人出資23.4億元加入珠海銀隆新能源，十分看好鈦酸鋰電池在儲能市場上的應用前景。而鈦酸鋰電池并不被學界看好，市場應用率在2022年也同比下降了11.65%。

新的一年，外表云淡風輕的董小姐，業績壓力不小。

對孟羽童來講，一個22歲的女孩成為頂流網紅，自然少不了資本助力，作為張琦，能和商界大佬合作，也本就是價值層面的互惠互利。

送走孟羽童，迎來張琦，一生都奉獻給格力的董小姐在尋找流量的路上又走了一步，可是當張琦的流量價值耗盡以后，格力的下一個流量密碼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