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電網

離不開大城市，回不去小縣城。恐怕是當下大多數年輕人的狀態，尤其是近幾年來，房價的瘋漲，讓年輕人在大城市里安家的夢想越發遙遠，年輕人越來越知道繁華的大城市即使再光鮮亮麗，也不屬于自己，最終還是要在年老時，回到小縣城里。

“離開北上廣”成為了每一代在城市打拼的年輕人的最終宿命與共同話題。在2022年互聯網企業的裁員潮和降薪潮下，中國最后的薪酬高地已經容納不下更多的年輕人，隨之而來的是年輕人在高額的房貸下逃離。

然而，令年輕人尷尬的卻是，要回到小縣城并不容易，小縣城在產業層面比不上大城市，而由于產業的限制，年輕人在小縣城的擇業空間也相當有限，而城建水平上更是天差地別。與此同時，小縣城的生存規則與大城市也不甚相同，盡管大城市的”冷漠“一度讓年輕人無所適從，但人情社會的“溫暖”也并不適合年輕人，最終導致年輕人留不下也回不去。

01 消費下沉縮小城鄉差距

一眾在大城市中已經飽和的企業商家，將下一個增長領域定在了下沉市場，跟隨著年輕人一同返鄉的，還有城市中的各種商家。有報道指出，近幾年來，隨著新的消費業態與消費模式的出現，小縣城里的娛樂休閑產業也出現了重大變化。其中最具城市氣氛的“咖啡文化”也開始下沉。

近幾年來，咖啡連鎖品牌不斷在下沉市場攻城掠地，星巴克和瑞幸咖啡紛紛將門店開到小縣城里。以瑞幸為例，平安證券研報顯示，2021年3月，瑞幸67%的新開門店集中于一二線城市，但到了2022年5、6月，一二線城市與下沉市場的新開門店數量各占一半。極海品牌監測數據顯示，2022年7月末，瑞幸在下沉市場的門店數量約1700家，占門店總數的24%。計劃到2025年新增3000家門店的星巴克近期也透露了其在下沉市場的擴張計劃。

除了咖啡之外，小縣城的休閑娛樂消費也在向大城市靠攏，連鎖咖啡店、獨立咖啡店以及肯德基、品牌奶茶店等門店在小縣城已經不算罕見，而新興的劇本殺店、VR體驗館、卡丁車樂園等娛樂門店也一應俱全。

在春節返鄉潮下，下沉門店呈現出爆單狀態，有從業人員表示，“門店訂單量從平時的100單左右增加到200～300單，單日營業額也接近2萬元。”預計，整個春節假期，門店收入應該超過10萬元。然而春節返鄉潮帶來的營業額是暫時的，春節過后，下沉門店的營業額將會斷崖式回落。回到春節前，門店盈利只有800元的水平。

02 年輕人難扎根小縣城

就如同下沉門店的爆單盛況難以維持一樣，小縣城薄弱的產業基礎難以為年輕人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這成為年輕人難以回到小縣城的主要原因。事實上，相較于大城市，小縣城的生活成本更低，生活更愜意。在脫離了大城市內卷的氛圍之后，房租壓力下降、通勤時間縮短之后，年輕人真正過上慢節奏生活。

然而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盡管年輕人開始向往小縣城的生活，但能夠回到小縣城的年輕人卻很少，這讓最先回到小縣城創業的年輕人最先感受到小縣城的寒意。在大城市寒意的傳導下，不少年輕人選擇回到小縣城中創業，這就導致小縣城中的獨立咖啡店遍地開花。然而瑞幸咖啡、星巴克等品牌同樣艱難度日，沒有雄厚資金和背景的獨立咖啡店更難生存。

現實的困境是沒有足夠的年輕人支撐小縣城的消費，這讓回小縣城創業的年輕人感受到了理想和現實的落差。同時，隨著不斷下沉落地的連鎖品牌，讓小縣城創業的年輕人依然沒有擺脫內卷。

不僅是咖啡行業，在婚慶、婚禮攝影行業同樣如此，在攝影水平良莠不全的小縣城中，為了擠壓同行的生存空間，其價格已經內卷到千元以下。相較于收入水平更高的大城市，小縣城更加在意價格，在同行眾多的情況下，行業只能不斷壓低價格進行內卷競爭。

從咖啡店、婚禮攝影扎堆的情況同樣不難看出，小縣城的就業選擇有限。相較于產業完備的大城市來說，小縣城的經濟結構單一。尤其是中西部一些縣城還以農業為主，其工業和服務業也在很大程度上是用來服務農業的，或是從農業延伸出來的。這讓在大城市做慣了互聯網行業等工作的年輕人，很難找到一份相匹配的崗位。與此同時，在小縣城中，能力不是重要因素，人脈才是，這讓年輕人的就業又多了一層困難。

“離開北上廣”并不是新鮮的話題，80后、90后都曾吶喊過，如今00后逐漸進入職場，“離開北上廣”的聲音又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