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杜萌
隨著基金中報的悉數披露,基金經理自購的話題再度引發投資者的關注。畢竟,相比路演時的侃侃而談,自掏腰包加倉才更有說服力。
界面新聞記者統計了300億規模以上的主動權益基金經理,看他們今年上半年的自購情況。
Wind數據顯示,截至二季度末,在管資金規模在300億以上的基金經理共有23位。其中,對自己的每一只產品均有認購的基金經理有9位,分別是葛蘭、張坤、周蔚文、李曉星、蕭楠、馮波、傅友興、曲揚、傅鵬博、朱璘。

匯添富的胡昕煒目前管理8只基金,除了匯添富民安增益定開、匯添富穩健增長兩只基金沒有自購外,其余6只均進行了自購,自購占比為75%。
已經十只基金在手的馮明遠,除了信澳匠心甄選兩年持有、信澳星奕混合、信澳智遠三年持有三只基金沒有自購外,其余7只基金均有不同份額的自購。
在管規模僅次于葛蘭、張坤的劉彥春,截至二季度末共管理6只基金。除了景順長城鼎益、景順長城集英兩年定開外,其余4只基金均有不同程度的自購。
雖然管理規模沒有超過300億元,但在今年上半年曾拿出1500萬自購的丘棟榮,對自己的基金實現了100%自購。丘棟榮目前管理的四只基金中,每只均持有超過100萬份。
具體到基金經理自購的產品來看,對待自己的娃,基金經理在加倉自購時也有所偏愛。
以“千億女王”葛蘭為例,在其管理5只基金中,也有所偏愛。截至二季度末,對于中歐明睿新起點混合,基金經理自持的份額為10-50萬份。其持有的中歐醫療創新A則為50-100萬份,而在2021年報中,葛蘭持有的中歐醫療創新A僅有0-10萬份。也就是說,在今年上半年,葛蘭至少加倉了40萬份。
此外,葛蘭持有的中歐阿爾法混合份額也從10-50萬份增加到大于100萬份。

劉彥春對景順長城績優成長也進行了自購。2021年報顯示,劉彥春在該基金的自購份額為0,而到了二季度末,他自購份額為50-100萬份。
周蔚文則對中歐新趨勢A、中歐明睿新常態A兩只基金進行了大手筆自購。2021年報顯示,周蔚文在中歐新趨勢A的自購份額為0,而到了二季度末,他自購份額已經大于100萬份。
不過,周蔚文對于中歐創新未來則進行了減持。2021年末,他持有該基金超過100萬份,而到了二季度末僅剩余0-10萬份。
銀華基金的李曉星對銀華心誠C、新華中小盤、銀華豐享一年持有三只基金均進行了自購。其中,銀華豐享一年持有的自購份額從0-10萬增加到了50-100萬份。
崔宸龍也對前海開源新經濟、公用事業、新興產業三只基金進行了自購,自購份額均在10-50萬份之間。
也有基金經理悄然贖回了自己持有的份額。陸彬在今年上半年清倉贖回了匯豐晉信龍騰混合。2021年末,他持有該基金50-100萬份,而到了2022上半年末,基金經理持有份額為0。
鄭澄然也清倉了廣發高端制造、廣發興誠兩只基金,2021年末,他持有該基金大于100萬份,而到了6月末,持有份額為0。
作為公眾人物,基金經理的一言一行頗受投資者關注。那么,相比“喊話式”的自購公告,基金經理針對單只基金的自購和贖回行為,是否及時需要發公告披露?
在《公開募集證券投資基金信息披露管理辦法》(2019年7月26日證監會令第158號)中,明確了16種需要披露的公開信息、21種臨時信息,但并未提及基金經理的自購行為。
這讓基金經理的自購行為變成模糊地帶。目前基金經理自購的信息只能在半年報、年報中披露,而0-10萬、10-50萬、50-100萬、大于100萬等模糊的表述也讓基金經理有了“波段操作”的空間。
“2020年的時候,一位頂流基金經理自購了1000多萬的自管基金,在2021年初的時候就賣掉了。但是,她管的這只基金卻一直沒有限購。這讓很多投資機構都頗有怨言。相當于自己波段操作跑了,留下投資人站高崗。”某頭部券商市場部人士告訴界面新聞記者。
“提到基金經理自購,我是聽到兩種聲音的,一種聲音是說:行情好的時候沒有基金經理自購,行情下跌出現自購行為,恰是基金經理理性行為的表示。幫助散戶克服內心恐懼,投資者會說,大佬自己都拿錢進場了,為什么不繼續持有?”業內資深人士告訴記者,“還有一種聲音是說:基金下跌了,面臨投資者的強烈的不滿,為了穩住投資者,這時候基金經理自購的意思在于,我都自己掏腰包買了,老鄉別走!”
而對于基金經理是否需要詳細及時地披露自購金額,也有基金經理對界面新聞記者表達了實施的難度和自己的擔憂。
“有些基金經理愿意發公告,自購基金,向投資者傳遞信心,這是好事兒。但也不能以此苛責沒有自購的基金經理。現在很多基金經理都是以家庭為單位理財的,我的錢也都在我妻子手里,相比買基金,她可能更青睞于買海淀的學區房。”北京一位主動權益基金經理苦笑表示。
界面新聞記者了解到,按照基金公司現有的合規要求,即便是基金經理沒有自購基金,其家人的買基金、炒股等理財行為也依然要向公司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