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藍鯨教育 一暉
上周，尚德發布2022年Q2財報。報告期內尚德實現營收5.55億元，同比下降11.8%；實現凈利潤1.15億元，同比增長418.9%。
不增收反增利，尚德是如何實現的？
利潤大漲的背后
用冰火兩重天來形容尚德二季度的業績，再合適不過。
冰的是收入。二季度，除了營收下滑11.8%，其他營收指標上，現金收入（Gross billings）為3.7億元，同比下滑14.1%；毛利潤4.6億元，同比下滑12.9%。
截至2022年6月30日，公司的遞延收入余額為19.98億元（合2.98億美元），而去年同期為26.9億元。遞延收入作為教育公司營收的晴雨表，該數據的同比下滑可能會對未來的收入產生重要影響。
而從業績展望來看也確實如此。尚德預計三季度凈收入將為5.2-5.4億元，同比下降9.3%-12.6%。
火的是利潤。尚德本季度繼續實現正向盈利：凈利潤為1.15億元，同比增長418.9%。截至目前，尚德機構已經連續五個季度實現盈利。而在此前其連續虧損，從2015年至2020年，始終未能實現正向盈利。
得益于利潤的積極表現，尚德的凈利潤率也從去年同期的3.5%躍升到20.6%。截至2022年6月30日，尚德的現金和現金等價物為7.3億元、短期投資為1.4億元。而截至2021年12月31日，其持有的現金和現金等價物為6.8億元、短期投資1.8億元，同比保持穩定。
從財報來看，造成上述狀況的原因，是尚德二季度嚴格控制了成本。
費用大幅縮減
根據財報，尚德各項費用開支均出現大幅縮減，且縮減幅度遠超營收下滑的速度。
財報顯示，尚德在二季度的營銷費用從去年Q2的4.49億元大幅下降至2.93億元，降幅高達34.8%。營銷費用下滑的主要原因是，品牌推廣支出和營銷活動減少，以及銷售和營銷人員的相關薪酬費用下降。由于營銷費用是尚德費用開支的主要部分，這項費用減少1.56億元，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尚德的虧損壓力。
研發費用與管理費用同樣出現縮減。報告期內，管理費用也從2021年Q2的5160萬元降至4660萬元，縮減9.7%；產品開發費用則從2021年Q2的1880萬元降至1160萬元，降幅為38.3%。
回顧尚德過往季度的費用開支，營銷費用已經連續5個季度縮減，管理費用更是連續9個季度同比縮減。
而從財報中高管的發言可以看到，成本控制是尚德的重要工作。CEO劉通博表示，“我們以更高的銷售效率吸引更廣泛年齡段的學生，將銷售和營銷費用同比減少了34.8%，凸顯了我們的組織韌性，增強了我們對實現平衡增長和盈利能力的戰略的信心?！盋FO則指出，“我們的成本效率提升帶來了凈利潤的顯著增長?！?/p>
但通過縮減開支帶來的持續盈利，資本市場的反饋或許不會非常積極。
財報發布后，尚德股價連續兩個交易日下滑——從5.25美元跌至4.89美元、跌去了6.8%。目前，尚德的靜態市盈率只有2.13倍，市場反響平平。
股價的表現，或許一部分是受營收下滑的影響，但更重要的是尚德自身業務正處在轉型的關鍵周期。
新老交替還是青黃不接？
長久以來，尚德的主營業務包含成人自考培訓業務、MBA等其他學歷培訓業務。
其中，成人自考培訓業務正處在下行周期。其營收從2019年的17.67億元，減少到2021年的10.38億元，下滑了41.2%。這項業務的占比急劇減少。2019年，這部分業務占全年總營收80.5%；而到2021年，這部分業務占比只有41.3%。
從長期看，成人自考也在走下坡路。8月17日，教育部發布的《關于推進新時代普通高等學校學歷繼續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指出，高校舉辦學歷繼續教育要控制規模。自學考試的生源，可能會面臨萎縮的局面。
其他學歷培訓的營收和占比在穩步提升，但這部分業務規模有限、面臨激烈的競爭。因此增速已從2020年的74%降至37.8%，出現明顯下滑。
尚德目前的主要潛力業務來自職業資格證書及其他業務，主要包括會計、教師、人力資源、心理、消防、建造師等資格證考試培訓，以及英語、投資理財、國畫、養生等技能培訓。根據其官方披露的數據，2022年Q2尚德機構的職業資格證書及其他業務的凈流水同比增長82.9%，凈收入同比增長29.9%，新增學員數同比增長94.9%。
但可以看到，學員數同比增長94.9%，但Q2尚德新生入學人數為120763人，僅同比增長39.4%，這項數據也側面印證了成人自考及其他學歷培訓業務的困境。而職業資格證書等業務的凈流水增長82.9%，凈收入卻只增長了29.9%。在財報中，尚德將報名1元以上課程的學生統計到入學人數，說明這部分業務還面臨著較大的轉化問題。
職業資格證書等業務的發展，還面臨著行業特性和巨頭競爭等問題的困擾。一方面，職業教育市場分散、用戶續費率低、人才高度密集，培訓目標不同用戶的需求和模式存在諸多差異。在單項培訓領域跑出較大體量的龍頭公司，難度相對較大。
另一方面，即便多個領域均有涉及，尚德也面臨新老玩家的競爭。老玩家比如會計領域的東奧會計在線、綜合領域的正保遠程教育等等；新玩家則是從校外學科培訓轉型的一眾在線教育平臺，它們也都紛紛涉足這些領域，尚德很難搶到太多市場份額。
在財報中劉通博透露，2022年下半年，尚德機構將繼續專注于開發各類新課程，并持續提高教學和服務質量。以滿足更多學員學習需求，幫助學員提升就業能力和職場競爭力。
顯然，尚德正處于從傳統業務向新業務轉型的關鍵階段。這一階段，尚德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營收的持續下滑。為此，尚德大幅度控制開支，以改善其利潤表現。但從長遠看，尚德正在嘗試的新方向，玩家眾多、競爭壓力巨大。資本市場對其發展機會的看法，或許已經體現在了股價的表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