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 | 陽子
在她房間里的墻上掛著一幅塞尚的畫的復制品,那是從漢堡來的。
她的同齡朋友們常常來她房間聽音樂聊天,就像每一個跨越了60年代和70年代的青少年一樣。
她在學校的成績總是非常優秀(老師和同學們都把她定義為“理想的女學生”)。
她常常去柏林看一些優秀戲劇的首場演出,參觀博物館并且充滿熱情地收集藝術作品的明信片。
她還常去民主德國的首都看望奶奶,在那里她可以看電視一直看到晚上12點,這好像就已經是她最大的叛逆了。
她希望一切都無可指責,無可挑剔。
她是少年安格拉。安格拉曾是一個小女孩,在那以后的很多年,別人都叫她“那個小女孩”。直到她通向至高權力的旅程已經開始,人們也還是這樣稱呼她。
如今的她無疑被認為是歐洲最強勢的女人,世界上最有權力的女人之一。她就是安格拉·默克爾。默克爾本不是她的姓,她原姓卡斯納,其實現在人們也不應該稱呼她為默克爾,因為那是她第一任丈夫的姓氏,而他們早在1982年就離婚了。
歷經起落沉浮,安格拉·默克爾占據著政治世界的中心,甚至可以說是處于權力之巔:她多年來持續不斷地領導著德國聯邦政府,并且處理了新冠肺炎疫情引發的驚人危機,重新享有了任何一位德國總理都不曾有的擁戴率。
然而沒有人真的知道她究竟是誰。她就像埃及的斯芬克斯獅身人面像那樣神秘,不管是從她體現出來的價值還是從她個人的角度來看都是如此。
在動蕩的那幾年里,她在幕后應對著古老的歐洲大陸的經濟危機。由于一種極其糟糕、過于簡單且充滿誤導性的偏見,她被描述成一個終結者或者女版希特勒,他們認為她將一種獨裁者的權力凌駕于經濟、生活和未來之上。
甚至,連德國的日報都稱她為“鐵心夫人”“戴面具的女人”“新撒切爾夫人”。世界各地的報紙稱她為“神秘的默克爾”“歐洲的女領主”“權力女王”。時任加利福尼亞州州長的阿諾德·施瓦辛格也稱她為“地球上最強權的女人”。就連芭比娃娃制造商美國馬特爾公司甚至按照她的面孔,針對那些野心勃勃的小女孩們設計制作了一款芭比娃娃。
然而,當她還是個小女孩時,對她來說世界上最難的事就是行走。她用了很長時間才學會了用雙腿自主地行走。總算學會了走路之后,下行或者下樓梯于她而言卻仍舊是件難事。用一種更直接的表述,正如德國人所說的,她曾是一個“行動白癡”。
在往下走之前,她會想很多。她需要研究這個過程,需要把一個正常的運動性活動轉變為一種概念性的結構完整的東西。事后看來,這種應對困難的模式有一個響亮的名字:戰略。
憑借本能去應對挑戰或者令人生厭的意外情況是很困難的。然而,正是這種傾向于分析的新教徒式的模式推動著她逐步升遷,成為聯邦共和國的首腦之一,直至最高席位。這個位置曾被很多重量級人物占據過,比如阿登納、勃蘭特、施密特和科爾。
在近代政治史上很少有人可以和她相提并論,僅僅是遠遠地相比也不行,這不僅是鑒于她的個人經歷,同時也因為她令人難以置信地攀上了權力的高位,參與決定幾百萬人的命運。
有一句戲言是這樣說的:如果說小時候下樓梯對默克爾來說很難,成人之后登上權力的階梯卻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
最近幾年,默克爾的事業線再一次讓人驚訝,或者說至少部分改變了世界對她的看法:2015年所謂的“開放國門政策”;歐洲政策的轉變下推出幾千億歐元的“恢復基金”計劃等等。
那么,安格拉·默克爾到底是誰?
她數次高票當選為政黨首腦,其政黨基督教民主聯盟現在仍在德國公民中享有很高的聲望;她與所有其他在大危機和新冠肺炎疫情的漩渦中胡亂掙扎的歐洲領導者們不同;她憑借馬基雅維利主義的冷靜和不擇手段“政治性地扼殺”了她的恩師赫爾穆特·科爾,以及所有當時在她的政治生涯中助她平步青云的人。
她是“赤色牧師”霍斯特·卡斯納的女兒;她曾是默默無聞的單調乏味的科學家,突然有一天,在曾將柏林市分割了幾乎三十年的那堵墻的仍然溫熱的廢墟上,她決定放棄科研,轉而投身于政治的洪流;她是基督教派保守的德國總理,但也很善于在進步主義的領域出人意料地猛沖在前,或者說她是一個后現代的領導者,她對各種機會的算計勝過令人厭煩的意識形態的污垢。
她是后現代的女沙皇,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的德國政治歷史中史無前例地穿上了發揮國際作用的人物的外衣;或者,就像很多人所認為的那樣,歐洲被所謂的嚴格管制的緊縮政策掐住了咽喉,而她就是那個將歐洲拽向無法阻擋的衰落的女人;又或者她的命運就是改變,不僅是改變德國,還改變歐洲的歷史,或許還拯救了歐洲。
以上種種,她到底是誰呢?這本書嘗試為你回答這些問題。
圖片來源: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
薦書:《默克爾傳》:危機總理的權力世界
作者:(意)羅伯特·布魯內利著;
譯者:楊逸
出版社: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
出版時間:2022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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