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每日財報 呂明俠
格靈深瞳(688207.SH),自上市之后好像就沒順當過。
截至4月20日收盤,股價報25.34元/股,市值僅46.87億元。相比39.49元的發行價,一個月就縮水近四成。實際上,格靈深瞳是于3月17日剛在科創板上市,自首日破發后,就沒再“收復過失地”。
截止4月15日時候,格靈深瞳股價連續20個交易日收盤價低于首次發行價格,觸發承諾履行條件。根據公告,公司控股股東深瞳智數、公司實控人趙勇等在原鎖定期的基礎上,延長股份鎖定期6個月至2025年9月16日。
想當年,格靈深瞳也是AI領域首屈一指的明星公司。然而放眼行業,就算強如“AI四小龍”,現在也都多多少少出現了問題。如今,業內能拎出來的企業近乎都被貼上了“燒錢”、“泡沫”、“造血能力差”等標簽。因此可以說,格靈深瞳的“慘淡”,不光是國內眾多AI企業“上市潮”的縮影,更是退潮后行業艱難的寫照。
明星光環早已不再
作為科創板AI第一股,格林深瞳于2013年成立,當時正趕上行業風口期。創始人趙勇博士畢業于美國布朗大學計算機工程系,曾是谷歌智能眼鏡項目立項的最初七人之一,這也使其在創立初期自帶“天才AI公司”光環。
背靠賽道升溫,格靈深瞳自然也成了資本“香餑餑”。公司2014年拿到紅杉資本的1000萬美元A輪融資;2017年得到合之力、三星創投、真格基金等B輪投資;2019年至2020年,力鼎資本、現代摩比斯、將門創投、無量界投資、箴言投資等也紛紛入局。
在AI方興未艾的2014年,不同產業和投資人對AI抱著極大的期望。他們認為,只要技術足夠強,那么技術可賦能的產業廣度將映照AI公司估值的高度,這也是投資人愿意給AI公司時間發展和不斷燒錢的前提條件。
很顯然,格靈深瞳在當時所擁有的技術能夠讓投資人暢想出千億美元的藍海。比較夸張的是,徐小平曾稱格靈深瞳至少估值5000億美元,而沈南鵬則認為1000億美元比較實際。可現實看來,似乎資本更像是在搖旗吶喊,因為格靈深瞳眼下連50億人民幣的市值還都沒滿足。
三五年前,資本逐步恢復冷靜,AI企業也開始褪去光環,經過了數輪洗牌,市場格局早已經不再只看技術,而更多是在談商業落地。長期投入巨額研發費用、造血能力不足、取代性高、自身技術難以應用化等問題,成為了資本市場對于AI公司的質疑。
格靈深瞳雖然與“AI四小龍”基本同時入局,但公司在過去近十年發展中,并未聚焦和深耕某一細分領域,而是不斷調整業務發展的戰略方向,且至今也沒有在試錯中聚焦,這也導致其在賽道中已近乎失去了“先發優勢”。
深陷盈利泥潭
據官網顯示,格靈深瞳以“讓計算機看懂世界”為愿景,專注于將先進的計算機視覺技術和大數據分析技術與應用場景深度融合,提供面向城市管理、智慧金融、商業零售、體育健康、軌交運維等領域的人工智能產品及解決方案。
事實上,和行業內大多公司的通病一樣,其目前也還未能擺脫虧損局面。
財報顯示,2018-2021年上半年,公司實現營業收入分別為0.52億元、0.71億元、2.43億元和0.72億元,對應凈虧損分別為0.75億元、4.18億元、0.78億元和0.57億元,合計虧損超6億元。
招股書中公司也坦言,目前正處快速發展期,但整體營收規模較小,毛利未能覆蓋期間成本費用,尚未形成規模效應。
從營收結構看,格靈深瞳收入主要來源于三大業務場景:城市管理、智慧金融、商業零售。其中,城市管理和智慧金融領域為營收主力,合計占營收比分別為91.9%、86.3%、83.0%、95.3%。
此外,公司客戶集中度也較高。前五大客戶農業銀行、東方網力、朝陽農委、中國聯通上海分公司和中金銀利,銷售收入在公司總體銷售收入中占比達75%。
對此格靈深瞳亦坦言,公司客戶集中度較高,且主要集中在競爭較為激烈的城市管理和金融領域,與同行業人工智能企業相比,公司經營規模相對較小,綜合競爭力仍有待進一步增強,需繼續通過在新應用領域的業務拓展提升公司的市場份額和競爭地位。
比較值得注意的還有,公司面臨付款周期長、回款慢的挑戰。2018-2021年上半年,應收賬款周轉率分別為1.58、1.27、3.98及0.91,除了2020年外,應收賬款的周轉率較低。
透過當下“頹勢”的背后,投資者更應該看到,當行業風口漸歸于平靜,AI獨角獸們迎來了必須自我造血的階段,這是于企業而言最重要的一步,更是資本市場最看重的。對格靈深瞳而言,未來急需在財報中,不斷拿出強有力的數據來證明自己的商業落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