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易生活

對于許多玩家朋友來說，“Avatar”這個詞或許并不會感到陌生。根據維基百科顯示，在網絡中Avatar指的是網站、平臺所使用的頭像，以及虛擬世界和視頻游戲中的虛擬形象（也可以叫做“虛擬化身”）。而現如今，虛擬形象也已經被大量用于各類在線場景，包括社交媒體、虛擬助手、即時通訊平臺等。

隨著近年來元宇宙這個概念的走紅，虛擬形象作為元宇宙八個關鍵特征之一的“身份”，自然也吸引了更多的關注。不僅英偉達在GTC 2021上發布了交互式AI虛擬形象工具Omniverse Avatar，日前視頻會議平臺Zoom也推出了一項新的功能Avatars，允許用戶在會議中用Memoji風格的動物來替代自己出鏡。據悉，該功能將通過攝像頭來跟蹤人的面部，并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模仿表情，且不會收集任何的面部數據。

顯然，Zoom推出的這項新功能與Meta旗下VR社交平臺Horizon Worlds的Oculus Avatar系統十分相似，而Oculus Avatar其實也并不高深，與其他游戲中的“捏臉”極為類似，只不過該平臺的虛擬形象通通都“沒有腿”。有業內人士推測，Horizon Worlds這種設定的一個理由可能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工作量，因為例如走路、跑步、跳躍等腿部動作往往過于復雜，并且其目前的操作均依賴于手柄，也無法對用戶的腿部進行精準跟蹤。

但事實上Avatar這個概念在動漫、游戲、影視等領域，已經存在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最初用Avatar來指代用戶網絡形象的是Chip Morningstar和Joseph Romero，早在1985年他們在為盧卡斯電影公司（推出《星球大戰》系列）設計網絡RPG游戲時，就采用了這個詞。而代碼網站Github、游戲平臺Steam等也多使用“Avatar”一詞來代表用戶“頭像”。但更早之前在社交平臺，例如推特、臉書等網站注冊時，用戶頭像更多使用的是“profile photo”、“Edit profile”來指代。那么為什么“Avatar”如今得到更為廣泛的應用呢？

原因或許有以下幾點。

首先從應用層面來看，原本在游戲、影視作品里的虛擬形象也正在逐步向現實場景滲透，同時也逐步進入虛實融合的階段。這似乎也意味著虛擬形象也越來越具有“使用者”的真實性，而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二維圖片，再加上更為立體且具個人特征的“化身”，比如Zoom的動物頭像濾鏡、以及蘋果早在2018年就已推出的Memoji（擬我）表情。那么Avatar本身所具備的“化身”這個含義，顯然比起單純的“頭像文件”要更有靈魂。

而從用戶頭像的發展歷程來看，無論是游戲中的捏臉系統、還是其他平臺的虛擬形象，其實也都在往更加“真實”和“貼合用戶特征”這個方向發展。例如日前推出的啫喱APP和2018年大熱的ZEPETO，共性就在于“虛擬形象+社交”的模式，而這也迎合了互聯網原住民“Z世代”的喜好。

無論“元宇宙”這個概念有沒有橫空出世，只要互聯網還存在，用戶對于“虛擬身份”的探索顯然就不會停止。就連2003年推出的QQ秀，也已于近期升級為需要虛幻4引擎驅動的3D版“超級QQ秀”。其中最為直觀的變化，則是超級QQ秀中的虛擬形象有近50余個調整點，從眉毛、臉型、眼睛、嘴巴再到服飾等，甚至每一個五官的細節也都能進行相應的調整。

正如ZEPETO相關負責人曾闡述其捏臉系統時，希望用戶可以塑造“和自己很像、但是比自己更漂亮更可愛的虛擬形象”。不難發現，超級QQ秀如今所提供的高度定制化功能與蘋果的Memoji表情，都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幫助用戶創建一個“更像自己”的虛擬形象。

盡管從Web 1.0發展到Web 2.0時代，“頭像”及“虛擬形象”的形式一直在變化，從最初扁平的2D圖片變為3D立體形象，從靜態進化為包含面部識別的動態“擬我”，面部細節也愈發精細。但無論其如何改變，互聯網中的“身份認同”以及在虛擬世界展示自我，這些都是用戶永恒的需求。

無論是90后喜好的QQ秀換裝也好、還是如今Memoji的捏臉也罷，其實無論哪個時期的年輕用戶，顯然都對于自己的虛擬形象有著高于其他年齡段用戶的在意。因為一方面虛擬形象能夠隱藏真實的自己，另一方面還能從無數的虛擬形象中展現出自己的個性。

但社交平臺及在線辦公軟件推出的“虛擬形象”真的有意義嗎？如Zoom方面的介紹顯示，Avatars功能確實能解決許多用戶的不便，例如不愿意蓬頭垢面的出鏡、減少用戶在會議中對其他要素的關注，以及帶來一定的樂趣等。但要說其在辦公場景或社交場景是否必要，可能也談不上有太多的核心價值。畢竟游戲里的精美捏臉增強了代入感，但其同樣是基于游戲的趣味性存在，而諸如ZEPETO、QQ等應用中的形象即便再豐富，也是基于自身的社交屬性，充其量都只是互聯網文化的一隅罷了。

不過有相關研究表示，“癡迷Roblox的年輕人大多更喜歡把錢花在這些摸不著的東西上”，而ZEPETO的收入目標也正是虛擬形象的授權衍生市場，例如虛擬形象與PUGC內容的合作、平臺與真人偶像的聯合（真人偶像虛擬化）、用戶自發的UGC內容等等。而超級QQ秀目前的各類裝扮以及捏臉功能，也依舊需要“金幣（1元=10金幣）”和“銀幣”才能進行購買。

由此不難發現，不僅時尚是個輪回、游戲圈是個輪回，顯然“虛擬形象”的玩法同樣也是個輪回，超極QQ秀中所需使用的金幣難道與當年的“紅鉆”不是一個東西嗎？甚至在當年，一款絕版QQ秀的價格都曾賣到了高達18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