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犀牛娛樂 方正
編輯 | 樸芳
“萬萬沒想到，啦啦啦啦啦”，看到這句話腦子自動蹦出旋律的請舉手！萬萬沒想到，距《萬萬沒想到》開播約11年后犀牛君還能等到萬合天宜的團綜？
9月9日一個很少會有綜藝更新的周一，芒果TV《萬里挑一的局》帶著橫掃班味的超絕松弛感上線了，想當年內娛初代爆款短劇里的“王大錘”白客、“父王”張本煜、“孔女神”孔連順等經典面孔悉數回歸，這檔似乎遲到很多年的萬合天宜團綜“爺青回”了。
聽聞萬合天宜搞團綜，光想想這幫內娛最早玩抽象的顯眼包再聚首，感覺是怎么錄都會好笑的節奏。估計節目組也這么想，《萬里挑一的局》的正片從頭到腳透著一股草率錄錄的“窮綜”味道。你別說，觀感還挺像0731隨手締造新經典的《歡迎來到蘑菇屋》。
但黑格爾說過，第一個用花比美人的是天才，第二個是庸才。同樣是熟人局，同樣是窮綜質感，《萬里挑一的局》的群像效果與再就業男團可有不小差距。相比《萬萬沒想到》《報告老板！》等爆款喜劇里的他們，這幫萬合瘋批在綜藝里顯得過分“i”了。
不過從綜藝創制角度看，《萬里挑一的局》仍展露出不少可供剖析的制作亮點，特別是節目挖掘了熟人群像綜藝的更多可能性、探索了芒果TV小Fun綜廠牌的新付費模式，這些嘗試都很值得聊聊。
“熟人群像”還行得通嗎？
今天這篇重點聊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
熟人群像還行得通嗎？
這個問題我們得拆開看，先說熟人，再說群像。其實在犀牛君看來，團體真人秀想出效果只有兩種思路，要么就拉一幫熟人來錄，要么湊一幫人處成熟人。前者跑出了《歡迎來到蘑菇屋》，后者拍火了《花兒與少年·絲路季》。
《萬里挑一的局》顯然是思路一，盡管近年像白客、張本煜經常會以solo形式出現在《年會不能停！》《三大隊》等大熱電影里，但大部分時間這幫萬合同事還是會湊一塊工作、創作以及生活，綜藝鏡頭下說話同頻、做事同步、壓根不用顧忌給對方面子的相處狀態都是自然就能流淌出來。
熟人感，就是團綜出效果的“地基”。那種老友間的隨意砸掛就如家常便飯，綜藝效果就是由這些不經意的互動小梗堆疊起來。
所以這節目很多效果全是自由發揮，根本不用劇本。節目才剛開始，酒店前白客、劉循子墨、小愛、柯達在等張本煜，結果“目中無人”的本煜徑直繞過他們，還是劉循子墨攔住他嗆了句“你看我們一眼”，本煜解釋余光里以為這一個什么那種旅游團。嚯，這下真把鐵子們當老伙計了。
被嚴厲的團建教練“軍訓”，這幫顯眼包也不甘寂寞。自我介紹各種整活兒，張本煜自稱叫劉循子墨，劉循子墨只能硬著頭皮自詡劉昊然，小愛看不過眼替劉奪名張本煜，還是看似沉默的柯達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把萬合老板范鈞的名號安在了自己頭上！
所以還得是熟人啊，感覺伙計們也沒刻意出梗，日常互坑便能化為綜藝樂子。且萬合天宜這幫人還是超越了一般友情的同路人，從節目后段大家集體復刻10個電影海報的默契搭檔就能看出，他們是同事、是伙伴、亦是萬里挑一的靈感繆斯。
說完熟人，再說群像。坦白說，從節目不時飄過的彈幕就可發現，來看《萬里挑一的局》的很多觀眾都是愛看《密室大逃脫》《名偵探學院》等群像綜藝的芒果TV會員，甚至有眼尖的觀眾發現節目很多錄制地點都來自于過往的芒果迷綜節目。
群像效果，是衡量團綜成敗最直觀的標準。就《萬里挑一的局》第一期來看，目前這個群像只能說是初見成效。一方面，節目似乎塑造了一群超絕松弛感的打工人群像，比如大伙一言不合就決定集體卸妝穿起老頭衫，還有開著選題會哥幾個突然就聯機CS摸魚，看節目的牛馬真的要實名羨慕萬合天宜的工作氛圍了。
但另一方面，節目莫名其妙流露的班味兒，與綜藝的娛樂屬性形成了對沖。在《萬里挑一的局》豆瓣短評區，網友發出最多的聲音就是認為節目搞狼性團建太尷尬、剪輯不知道在剪些什么。其實犀牛君也納悶，拉一幫瘋感“窩囊廢”搞狼性團建是什么操作，為了反差感？可哪個打工人下了班開電腦愛看這個，放手讓他們自在發揮或許還更有素材可剪。
付費“窮綜”還搞得起來嗎？
今天的第二個問題：
付費“窮綜”還搞得起來嗎？
一股撲面而來的窮味兒，也是《萬里挑一的局》的獨特觀感。不過“窮綜”在這里不一定是貶義詞。反之，犀牛君認為，好的綜藝不一定都要大制作，小成本窮綜拍好了，反而能給觀眾帶來更多預期違背的意外之喜。
而以小成本投入制作獨家內容，不依賴B端招商推進項目，將節目做成會員付費產品以服務粉絲向受眾，這就是今年芒果TV小Fun綜廠牌的核心理念。
放在小Fun綜廠牌的戰略維度，《萬里挑一的局》還是摸索出了很多新鮮經驗。首先，這是芒果TV與萬合天宜一次資源上的雙向賦能，對于萬合天宜這種做低成本短劇起家的小型影視公司而言，即便拍綜藝也不便投入過高成本，那小Fun綜這種創制模式性價比就非常高了。
再者，“糙”綜如果能做到某種風格的極致化，也可能成為獨門藝術。就如《歡迎來到蘑菇屋》，就如當年的《萬萬沒想到》《報告老板！》，不正是憑借那種即便草臺班子也要整出硬活的野生瘋感征服了一代觀眾。相比萬合天宜的影視作品，萬合天宜的綜藝好像限縮住了這幫創作者天馬行空的創造力。
犀牛君這里有個建議，與其搞效果平平的狼性團建，不如重新發掘萬合天宜原本最擅長的野性生命力，干脆就在綜藝里致敬那些爆劇經典名場面、抑或沿用當年的短劇拍攝風格來做團綜。記住，把“一種風格”玩到極致，才能成就綜史留名的好作品。
其實無論是0713快樂男聲的《歡迎來到蘑菇屋》，還是此前沈月與劇組好友制作的糙綜《快樂的大人》，甚至是兩大東北i人把天聊出花的《毛雪汪》，這些“小節目”的成功無不是摸索出了自己極致化的獨家風格。
所以對于“熟人群像還行得通嗎？”、“付費‘窮綜’還搞得起來嗎？”這兩個問題，犀牛君目前的答案還是比較樂觀的。
倘若熟人局能湊得好，節目能讓好友們在鏡頭下更松弛表現自我地嗨起來，拍出小成本窮綜的粗礪感、真實感乃至精神狀態遙遙領先的瘋感，那么，熟人團綜賽道必然還能跑出更多小而美的好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