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新聞記者 | 陳楊

界面新聞編輯 | 謝欣

7月22日，萬泰生物發布公告稱，其全資子公司萬泰滄海與全球疫苗巨頭葛蘭素史克（GSK）終止合作協議。

7月23日，萬泰生物股價開盤低走，截至發稿報68.14元/股，下跌7.72%，當下市值864億元。

此前，雙方于2019年9月簽署《關于新一代宮頸癌疫苗的開發和商業化的合作協議》（下稱“《合作協議》”），基于萬泰滄海的大腸桿菌原核表達疫苗抗原技術和GSK的佐劑技術，合作開發新一 代宮頸癌疫苗HPV9-AS04候選疫苗。

據協議，該疫苗的抗原由萬泰滄海負責在國內生產，GSK則負責在海外進行疫苗佐劑及成品疫苗的開發及生產。雙方按《合作協議》約定的區域進行商業化開發。

7月23日，記者致電萬泰生物董秘、證代公開電話，但始終未接通。

這一合作當時曾被萬泰生物稱作“中國疫苗獨創技術首次獲得國際疫苗巨頭認可”。借此合作，萬泰一方面將獲得經濟利益，進入海外市場，一方面可以學習國際領先公司的實踐經驗。

據此前協議，GSK將向萬泰支付共計1.34億歐元的里程碑款（約合10億元人民幣）。此外，疫苗上市后，GSK將向萬泰支付在相關銷售國家發生的疫苗凈銷售額的7%作為許可費。萬泰還擁有該疫苗在中國和部分其他國家、地區的獨家代理權。雙方合作的初始期限到期日為首次商業發布該疫苗后第20個周年日。

其中，2019年11月和2021年6月，萬泰生物分別獲得1100萬歐元里程碑款，兩次共計2200萬歐元。本次公告稱，《合作協議》終止不會影響萬泰滄海的已確認收入，不會對公司財務產生重大不利影響。

到2022年6月，HPV9-AS04獲得美國食藥監局（FDA）臨床試驗默示許可。目前，該產品處于II期臨床試驗階段。

而實際上，自默沙東加大九價HPV疫苗擴齡、減少接種次數、加大供應量，萬泰、沃森在國產二價HPV疫苗上陷入價格戰，萬泰生物業績已受到沖擊。其九價HPV疫苗何時上市、貢獻業績已成為公司當下的最大看點。

值得注意的是，本次公告提及，萬泰滄海與廈門大學合作研發的九價HPV疫苗同HPV9-AS04候選疫苗屬于兩種完全不同的疫苗產品。《合作協議》終止后，萬泰滄海將不再受限于《合作協議》的限制，前述九價HPV疫苗能夠獲得全球范圍內的完整商業化權利。

換而言之，在HPV高價疫苗的開發上，萬泰生物此前或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與GSK合作，一方面自研。目前看來，后者進度遙遙領先，萬泰也急需九價產品給業績回血。

2024年4月，萬泰宣布公司九價HPV疫苗III期臨床試驗揭盲，并取得主要數據初步分析結果。公司稱，主要結果符合預期。目前其臨床申報工作在有序進行中。

而時至今日，國內九價HPV疫苗賽道也已堪稱擁擠，萬泰之后，康樂衛士、上海博唯、瑞科生物、沃森生物等公司的九價產品均處于臨床III期階段。萬泰在國產九價HPV疫苗上的先發優勢能維持多久、是否會重蹈二價HPV疫苗的覆轍，還不得而知。

在此之下，除了研發新品，出海成為國內一眾疫苗公司的選擇。在海外市場給自家產品讓路或也是本次終止合作的原因之一。不過相比于與GSK合作，萬泰自己進入體量更大的歐美市場的難度顯然更大。實際上，當下國產疫苗的出海對象也集中在發展中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