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新聞記者 | 李京亞

北京時間11月30日，OpenAI官方宣布，曾被短暫解雇的薩姆·奧特曼（Sam Altman）將正式復職，重新擔任首席執行官。

OpenAI發布于官網的博文是奧特曼本人撰寫的一份備忘錄，該備忘錄在開頭就確認了OpenAI的高層變動，包括CTO米拉·穆拉蒂（Mira Murati）重任首席技術官，以及新一屆董事會的領導班子變革，都與此前媒體報道的一致。

備忘錄中還提到，OpenAI的董事會將接納主要投資者微軟成為無投票權的觀察員，并將設置獨立的委員會來審查最近的事件。“我們選擇與微軟合作是正確的。”奧特曼這樣寫道。

這位曾臨時下臺的CEO，將董事會引發的混亂描繪成這家公司堅韌不拔的證明，而非不穩定的跡象。

“我相信關于這一時期的事件一定會被著書，我希望他們所寫的第一件事就是整個團隊多么偉大，我們經歷了一切，卻沒有失去一名員工。你們堅定地支持著彼此、公司和我們的使命。對于安全建設AGI的團隊來說，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夠處理壓力和不確定性，并在整個過程中保持良好的判斷力。最高分。謝謝大家。”

隨著奧特曼的回歸，曾參與解雇他的首席科學家兼聯合創始人伊利亞·蘇茨克維的（Ilya Sutskever）去留隨即成為焦點。盡管奧特曼在備忘錄中提到了伊利亞，但并未給他在OpenAI的未來作出保障。

“我熱愛并尊重伊利亞，他是這個領域的指路明燈，也是人中龍鳳。我對他沒有任何惡意，”奧特曼寫道，“我們希望繼續保持工作關系，并正在討論如何讓他繼續在OpenAI工作。”不過，很明顯的一點是，伊利亞不會再回到董事會了。

奧特曼在備忘錄中確認，OpenAI新的董事會班子將由前Salesforce聯席首席執行官布雷特·泰勒（Bret Taylor）、前財政部長Larry Summers和Quora首席執行官Adam D'Angelo組成，后者是前董事會唯一在席的成員。當前，幾位前任董事會成員，包括智庫CSET董事Helen Toner和企業家Tasha McCauley均已辭職。奧特曼對他們的貢獻“例行公事”的表達了感謝。

對于曾臨時擔綱CEO一職的CTO米拉，奧特曼給予了高度贊譽，認為米拉在整個過程中表現出色，自始至終無私地為使命、團隊和公司付出，“她是一位出色的領導者，沒有她就沒有OpenAI。”

新任董事會成員布雷特·泰勒在奧特曼的備忘錄后面附加了一份聲明，他稱新董事會成員將努力建立一個“合格的、多元化組織”，將改善OpenAI治理結構，但他沒有具體說明董事會此后還將增加多少成員。

奧特曼在備忘錄文末對未來進行了展望，他把推進研究計劃，聚集全棧安全工作視為當務之急。在本次OpenAI五日政變事件中，安全問題被不斷拋出。當人事風波接近尾聲時，一個“可能威脅人類、代號為Q*”的神秘項目又被曝光。奧特曼對此沒有進行詳細說明，只表示全棧安全一直是關鍵工作內容，OpenAI的研究路線圖非常清晰，他會與CTO米拉一起努力。

他還提到了商業化問題，表示會繼續改進和部署產品、服務客戶，讓人們體驗到人工智能的前景和好處，并將與首席運營官布拉德·萊特卡普（Brad Lightcap）、首席戰略官杰森·權（Jason Kwon）一起合作。

奧特曼的備忘錄全文基本囊括了所有高層的名字，還用寥寥數筆表達了對親密戰友、總裁格雷格·布洛克曼（Greg Brockman）的感謝，后者已經與他一同回歸公司，但新職位尚未明確。

在OpenAI五日政變之前，這家公司本來有著較為穩定的鐵三角結構，首席科學家伊利亞負責研究工作，總裁格雷格帶領工程團隊，CTO米拉負責產品。格雷格在技術上的貢獻可以與伊利亞平分秋色，CTO與COO等人則大刀闊斧地推進OpenAI的商業化進程，幾位高層在奧特曼的執掌下形成了一個成熟穩定的組織結構。但不合理的董事會架構導致人事動蕩風波之后，這個原本強大的AI夢工廠的具體走向，會成為人工智能發展史中的轉折點。

已經有人對奧特曼表達了深切的擔憂，比如埃隆·馬斯克。

這位OpenAI聯合創始人在近日舉辦的Dealbook峰會上對奧特曼的經歷“感慨頗多”。他認為奧特曼被解雇的真實原因非常值得探究，如果他確實有履職不當，以及涉嫌重大人類議題上的“玩火”，外界就應該知曉；如果他沒有失職，解雇他的董事會就應該辭職。

“我對薩姆的感覺很復雜，真的。”馬斯克有些無奈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