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新聞記者 | 胡振明

近日，昆侖萬維（300418.SZ）公告稱，在新董事長方漢的強烈建議下，董事會與公司實際控制人周亞輝協商，擬將全資子公司寧波昆侖點金股權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寧波點金”）和霍爾果斯昆諾天勤創業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昆諾天勤”）所持北京綠釩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北京綠釩”）50%的股權及未來可轉成股權的可轉債轉讓給周亞輝。

“為更好的聚焦于AGI和AIGC業務，減少外界對于公司多元發展方向的疑慮”，昆侖萬維在公告中作出如此闡述。同時，昆侖萬維明確以后除了旗下昆侖資本的科技VC基金少數股權財務投資外，其不再做任何人工智能上下游行業以外的其他行業的控股型或長投型投資。此前，在2023年三季報中，昆侖萬維曾表示：“公司意向轉讓所持綠釩新能源權益，本次退出內部收益率預計達60%-100%。”

實控人高溢價接手

根據公告，北京綠釩設立于2022年10月25日，至今僅一年多，注冊資本為1600萬元，實收資本800萬元。其主要財務數據顯示，2022年全年以及2023年1-9月均未實現營業收入，凈利潤分別為-131.21萬元和-1222.96萬元。

截至2023年9月30日，北京綠釩的凈資產為1.86億元，和2022年年末的凈資產0.49億元相比有大幅增長，增加了1.37億元。

據《資產評估報告》，以2023年9月30日為評估基準日，北京綠釩模擬股東全部權益價值為59350萬元，評估增值40704.17萬元，增值率高達218.30%，這是采用收益法評估結果作為評估結論；而資產基礎法評估結果為，北京綠釩的凈資產評估值為23295.67萬元，增值4649.84萬元，增值率僅為24.94%；此外，寧波點金和昆諾天勤持有的北京綠釩債權價值分別為7333.33萬元和2666.67萬元。

公告顯示，本次交易對價為4億元，其中北京綠釩50%股權的交易對價為3億元，寧波點金和昆諾天勤持有的北京綠釩可轉債權的交易對價合計為1億元。

昆諾天勤應獲得的轉讓價款為10666.67萬元（包括目標股權轉讓價款8000萬元和目標可轉債權轉讓價款2666.67萬元），寧波點金應獲得的轉讓價款為29333.33萬元（包括目標股權轉讓價款22000萬元和目標可轉債權轉讓價款7333.33萬元）。

北京綠釩設立后不久，2022年12月，寧波點金和昆諾天勤分別以自有資金2.2億元和8000萬元對北京綠釩增資，獲得北京綠釩60%的股權，北京綠釩納入昆侖萬維的并表范圍。而公告顯示，北京綠釩當前的股權結構為：胡波持股50%（認繳注冊資本800萬元，但目前實繳金額為零），寧波點金持股36.67%，昆諾天勤持股13.33%。如果本次交易順利實施完成，周亞輝將持股50%及相關可轉債，胡波持股數量不變。

北京綠釩設立僅一年多，尚未實現營業收入和盈利，但昆侖萬維仍然能夠以較大評估增值率向其實控人轉讓北京綠釩的股權及可轉債。

據介紹，北京綠釩擁有開創性新型長時儲能技術，專注于全釩液流電池長時儲能系統的技術、制造及解決方案開發；目前已開發出國內領先的釩電池電堆及儲能模組技術并在北京經濟技術開發區擬建年產300MW/1.5GWh先進釩電池的生產線，已開始試生產。

此外，在長期股權投資方面，北京綠釩持有承德祥釩儲能科技有限公司49%股權，賬面價值244.87萬元；持有北京睿釩世紀科技有限公司70%股權，尚未進行實繳出資；其控股子公司北京睿釩世紀科技有限公司持有睿釩世紀（棗陽市）新能源開發有限公司100%股權，尚未進行實繳出資。這些北京綠釩所持有的長期股權投資標的公司均成立于2023年8月。

昆侖萬維于2023年7月20日公告，北京綠釩與承德燕北冶金材料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承德燕北”）達成合作協議，雙方決定合作設立電解液制造合資公司。

合資公司注冊資本為5000萬元，出資比例為承德燕北51%、北京綠釩49%。釩電池電解液項目預計總投資人民幣8至10億元，合作項目建設資金及生產啟動資金由雙方按股權比例共同支付。

對于該合作協議的達成，昆侖萬維表示，該合作符合其現階段發展狀況及未來規劃，為其長期發展儲備了新的增長點。然而，隨著昆侖萬維向實控人轉讓北京綠釩的股權，該說法或難以得到驗證。

踐行“All in”AGI與AIGC戰略

昆侖萬維表示，向其實控人轉讓北京綠釩股權是“在新董事長方漢的強烈建議下”。方漢于2023年9月被選舉為董事長，接替此前因個人原因辭去董事長職務的金天。

在變更董事長的公告中，昆侖萬維表示，該次董事長的變更不會對其生產經營產生影響。理由是2023年其制定了“All in”AGI與AIGC的長期戰略，通過AGI與AIGC全面賦能各大業務板塊，其業務架構再度升級，形成AGI與AIGC、海外信息分發與元宇宙以及投資三大核心業務矩陣；同時也表示，后續昆侖萬維將在董事長、總經理方漢的領導下，建立并保持在人工智能賽道的長期核心競爭優勢，全力推動其AGI與AIGC業務板塊的快速崛起。

方漢從1994年開始從事互聯網研發工作，2008年3月加入昆侖萬維。據昆侖萬維公告，他在中國首創了中文Linux，也是國內網絡安全、網絡存儲、P2P下載、音視頻直播等方向的先行者。方漢未持有昆侖萬維的股份，與持有昆侖萬維5%以上股份的股東、實際控制人、其他董事、監事、高級管理人員不存在關聯關系。

在方漢的強烈建議下，實控人周亞輝出高價接手了北京綠釩的相關股權，而且昆侖萬維不再做任何人工智能上下游行業以外的其他行業的控股型或長投型投資。這些或與昆侖萬維提出的“All in”AGI與AIGC的戰略有關。

根據2023年三季報，昆侖萬維前三季度研發費用提升至6.20億元，同比增長28.18%，增加了1.36億元。昆侖萬維表示，這是為了全面落實“All in”AGI與AIGC的戰略布局。

據悉，2023年4月17日，昆侖萬維正式發布自研大語言模型“天工”，同時宣布啟動邀請測試。8月23日，昆侖萬維推出國內第一款AI搜索產品“天工AI搜索”，并開啟內測申請。10月30日，昆侖萬維發布全面開源的大語言模型“天工”Skywork-13B系列。11月3日，昆侖萬維“天工”大模型通過《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務管理暫行辦法》備案，面向全社會開放服務。

從昆侖萬維的股價走勢來看，進入2023年之后，其股價從1月底至5月初期間出現了一輪大幅上漲的行情，從15.50元/股附近一路上漲，最高觸及70.66元/股，累計漲幅超過300%。據公開資料，昆侖萬維該輪股價上漲和AI概念的炒作有關。

不過，在4月13日回復交易所《關注函》的時候，昆侖萬維曾表示：“目前公司AIGC、人工智能等業務產品尚未產生實際收入，預計對公司2023年財務狀況不會產生較大貢獻。AIGC技術需要持續大規模資金的投入，投資回報慢，如果公司繼續加大投入，預計還會對公司2023年財務狀況產生負面影響。”

即便昆侖萬維在公告中作出如此表示，但當時其股價仍然不斷上漲。進入2023年6月份之后，昆侖萬維股價開始下跌。截至11月24日收盤，昆侖萬維股價為33.21元/股，距最高點70.66元/股已跌逾一半。昆侖萬維本次向實控人轉讓子公司股權再次表明了聚焦于AGI和AIGC業務的決心。